看海

一
你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么？
二
我们一起去看海/站在高高的山冈/览视海的容光/……这是我十七岁那年写给她的一首诗，幼稚是必然的了，因为我还从没写过诗！但是，再得知她离海很近，可以夜夜听着淘声入睡时，我突然就有了写诗的冲动！是的，那时的我很爱幻想的，你看，我甚至想和她一起去看海。海和她对于我都是遥远的，就象一个梦境……我们每周通一封信，谈论生活，文学还有未来，一切云淡风轻。三时间在欢乐中总是过的很快。高三那年，有段日子很少收到她的信。她说看我的信有种读情书的感觉，但是找不到爱字……她说一分遥远的爱情是她无法承受的……我那时的心情是无法向你描述的，高考迫在眉睫，思念却让我度日如年！我又写了一首诗送她，叫《虹》初夏五月的一天/雨后/天空出现了一条虹/……突然虹消失了/空荡荡的天空/写满了我的遗憾/但是，我依旧要感谢/谢谢五月谢谢虹谢谢你/谢谢着感动和凝望的日子。我们又开始通信。我们到了不同的大学。我告诉她对她的思念，对她的爱。大一的那年冬天，我清楚的记得是十一月二十三号，我醉酒了，打电话给她，她终于对我说出“我爱你”那一刻，我幸福的流泪了，尽管在不久的一封信中她说那是对我的安慰，信中有她和一个男生的合影。我能说什么，怎么作呢？沉默在我们之间持续了大半月。我打过几次电话给她，很不凑巧，她都不在。后来她告诉我，虽然我没有留言，但她能感觉到电话是我打的……我忍不住写信给她，告诉她北方下雪了，山白了，窗外的小河沉默了……还送她一首歌，〈比我幸福〉她哭了，你知道么，我听到了她的哭声。她说，她听着那首歌就流泪了。她说，她懂我的心。她说，暑假里你能来看我么？
四
我该以怎样的身份去看她，朋友？情人？她没有告诉我，我也没有问。她说，我终究要嫁出去，是你或别人。但是，嫁给你，我就要承受太多的改变！她说，我们之间除了距离还有很多要面对！我说，我不懂，我只想知道你爱我么？她说，不要逼我，我不知道怎么回答。我说，告诉我，你不爱我！沉默，好象等了一个世纪。她说，我不爱你，从来……
五
一切似乎结束了！现实终究是现实，梦想超越了现实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！但是，我相信，我们爱过！后来，我大学毕业了。不久遇到了你。还记得我问你的第一句话是：你愿意陪我一起看海么？今天，我们走在沙滩上，看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，其中会有一个是她么？哦，亲爱的，你睡着了么？我一直想对你说声谢谢，谢谢你能陪我来看海，谢谢你陪我过着平凡的日子而无怨无悔！明天我们就回家吧……





谨以此文献给二十岁以前的日子